CALLING
(COC-7)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事情過後博達森回到了東京，假期雖然泡湯了，把剩下的兩天都拿來大睡一場之後，意外的覺得精神挺好的，手機平安無事，耳鳴也沒有再發生了。
聽聞瀧川似乎需要休養，將自己的車子託給他做定期保養時他的聲音變得有精神了；而其他人則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。
某個人也是。
博達森在事情過後一星期，照著皇名片上的電話打給了安藤診所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您好，這裡是安藤身心診所，有甚麼能為您服務嗎?」
電話那頭是一個溫和的男性嗓音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您好，我是布萊奇‧博達森。想請問貴診所的皇 日謠先生現在的狀況還好嗎？我是當時在赤霧市幫他送醫的...」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啊......」
博達森聽到電話那頭小聲的驚呼了一下。
「您好，博達森先生，十分感謝您幫助前輩，不過前輩目前是停職狀態......狀況......還算穩定......」
這聲音說話時有點停頓，大概是在思考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這樣啊，嗯，方便的話我可以去看看他嗎？也有些東西想親自給他。」
博達森的聲音聽起來穩重而輕鬆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咦......」
電話那頭有點為難。
「抱歉，我不能隨便給您前輩的地址，還是您方便來一趟敝院呢?我們院長也想跟您當面道謝。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啊，那當然。我只是想去探望他而已，不方便的話沒關係...」博達森說。「請問院長就是...安藤教授？」不過診所名稱就叫做安藤了，博達森覺得自己問了蠢問題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是的，是安藤明國教授。」
電話那頭回答了問題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好的，我了解了。那麼...我周末下午去拜訪方便嗎？」博達森打開家裡的電腦，查起如何去京都的交通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好的，我會通知安藤教授的，不好意思還要勞煩您跑這一趟。」
語氣有些過意不去的感覺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博達森道了謝後掛上電話，很快就選擇了新幹線這個交通方式，訂了車票。
「呼啊~就當作去京都觀光吧。這可以寫成一首詩呢。」
確認好皇的手術刀和耳環都在，博達森將其放進行李之中。
周末時他搭乘新幹線來到京都，訝異於現在交通之方便竟然只要兩個半小時。
而後看著地址找到了安藤診所，和櫃檯說明了來意。
櫃檯的實習生聽完博達森的來意之後，正打算通知時，一個身著白袍的高挑的男性很快地走了過來，這是一名黑髮黑眼還戴著眼鏡的青年，一臉東方人面孔的他卻比身為西方人的博達森還要高。
這人跟櫃台確認了一下後看向博達森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您好，博達森先生，敝姓佐佐木，很榮幸能見到您，請跟我來吧。」
佐佐木用溫和但略小的聲音說著，博達森可以聽出來這是當時電話裡的聲音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您好，佐佐木先生。哇，您好高喔。」博達森輕鬆的打了招呼，跟著佐佐木前進。
【佐佐木 凜】
佐佐木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。
「嗯，常常有人這麼說......」
隨後帶著博達森來到院長室門前，佐佐木敲了敲門後得到請進的答覆便打開門進去。
「安藤教授，博達森先生到了。」
被喚作安藤的男人從院長的位子上起身，可以看到桌上擺放著「院長 安藤 明國」的立牌。
「請坐，隨意就好。」
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年紀，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邀請博達森到會客的沙發區坐下，自己則將白袍脫下，隨意的扔掛在院長座位的椅背上。
【安藤 明國】
「佐佐木你先去忙吧，不要偷偷通知皇喔」
安藤笑咪咪的交代，佐佐木露出猶豫的表情後還是點點頭，離開院長室帶上門。
「博達森先生喝茶嗎?不過這是日本的茶，不知道你喝不喝的習慣。」
安藤邊說邊在一邊的茶具給自己倒茶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可以的，謝謝您，我已經在日本住了10年了，習慣成自然。」博達森微笑。「皇先生的狀況穩定了嗎？」想起電話裡佐佐木的支吾其詞，博達森換了一個方法問。
【安藤 明國】
「嗯，還不錯，那孩子的身體意外的很健康呢，我們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好像也沒甚麼健康狀況。」
安藤給了博達森一杯熱茶，然後自己也坐在了沙發區。
「我還以為只是好心的路人把他送去的，原來你們認識嗎?」
安藤喝了口熱茶，給人感覺像是單純聊天的輕鬆氛圍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之前在東京的醫療交流座談會上見過一次面。我是東京復原醫院的外科醫師。好不容易再請到假才能來拜訪呢。這可以寫成一首詩。」博達森說著拿出名片遞給安藤。
「安藤先生和皇先生是...師徒嗎？感覺你們很親近呢，當初找不到聯絡他家人的方式，就看他給我的名片聯絡這裡了。」
【安藤 明國】
安藤接過名片仔細看了看。
「見過一次面嗎?」
這句話裡面聽不出來有甚麼含意，感覺像是單純的重複一次。
「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，皇跟在我身邊也快十年了吧。」
安藤看了看博達森的外表，會心一笑也沒多做甚麼表示。
「可以的話，方便跟我說說你知道的事嗎?據我所知，皇應該是去赤霧市處理公務的，接到通知說他被送到醫院老人家我嚇了很大一跳呢。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您是說『發生了什麼事』嗎？哇，史上最難的問題。」博達森語氣誇張的說，表情很無奈。
「在那之前我有東西要給您，我想雖然不能親手給他，交給您應該沒問題。」博達森從包包裡拿出來一個小布包，將布解開後裡面包著兩個東西，是皇的手術刀和十字架的耳環。
「『幫我和安藤教授說對不起。』皇在失去意識前...至少是我找到他以前說了這句話。把耳環給了我。」博達森將東西平放在桌上推到安藤面前。
【安藤 明國】
「這還真是意外......」
安藤拿起十字架耳環，表情有點變化。
「看來那孩子又做了甚麼傻事了......」
把十字架耳環放下，看著博達森。
「既然你手上有他的東西，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，可以麻煩你親自交給他嗎?他家離這裡不遠，我讓佐佐木送你過去?」
接著安藤笑盈盈地繼續說。
「那附近還有一家很不錯的西點店，可以的話，讓佐佐木順便買一下。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能親自給他當然好，從電話裏裡聽來我還以為他嚴重到不能會面呢。」博達森欣然答應。
「西點我是不會拒絕的喔，這可以寫成一首詩呢。」
【安藤 明國】
「電話是佐佐木接的吧?他是個謹慎的孩子呢。」
安藤笑了笑，然後站起身來往自己座位走。
「對了，有些冒昧的問一下，今年貴庚?」
安藤拿起了電話後突然想是想到甚麼似的問著，都還沒打出去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嗯？」博達森露出一臉"為什麼要問這個"的表情，不過還是老實回答了。「35。說起來安藤先生你不陪我們一起去嗎？」
【安藤 明國】
「你們年輕人聊天，我一個老頭子過去不是挺礙事的嗎?」
安藤笑了笑。
「做為治療者我會在約定好的時間過去的，太頻繁過去他也會有壓力」
接著按下撥號鍵，交代一下讓佐佐木過來。
「他曾跟我說他遇到一個感覺很像他們英國故事裡面，那種精靈樣子的人，是不是還挺可愛的?」
邊說邊走回來坐下喝茶，然後看著博達森瞇起眼睛笑。
「你等下見到皇，可以拍拍他的頭嗎?就當是鼓勵他。」
話才說完，佐佐木就敲門進來了。
【安藤 明國】
「佐佐木，你等等帶博達森先生去皇那邊吧，路過那家西點順便買去給他。」
又看向博達森。
「你要是看到有甚麼喜歡吃的就當我請客，自己挑吧，讓佐佐木一起報公帳。」
喝了口茶說得很愜意。
「順便把皇的車開回去。」
拿出車鑰匙直接扔給佐佐木，後者露出驚恐的表情接住鑰匙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安藤教授，我沒有開過前輩的車這樣不好吧......」
【安藤 明國】
「撞壞我賠。」
【佐佐木 凜】
「......博、博達森先生請。」
佐佐木放棄掙扎的站在門邊等著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原來精靈是這個意思喔──我長得像英國童話的角色嗎？
博達森想起皇喊著精靈先生朝自己衝過來的畫面。
博達森先將要給皇的東西收好，在佐佐木進來的時候一口把茶杯的茶喝乾。
「不，撞壞的時候我的心臟可能會比較不好。」物理的方面。
「我真的會挑想吃的喔，我最喜歡吃西點了！」配合佐佐木走到門口後他俏皮的說，而後恢復方才的笑容。
「謝謝你，安藤先生，皇先生有您在身邊很幸福呢。這可以寫成一首詩。」
【安藤 明國】
「可以啊，我說到做到，那我就當你答應我剛剛說的話了」
安藤笑著目送兩人離開。
【佐佐木 凜】
之後佐佐木帶著博達森來到停車場找到皇的白色跑車，佐佐木看起來有些緊張。
「安藤教授......」
解鎖後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。
「博達森先生請......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你怎麼了嗎？這麼緊張。還是要我來開車？」博達森坐上副駕駛座，笑著詢問佐佐木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博達森先生會開跑車嗎......?」
說完之後自己搖搖頭。
「不對，怎麼可以讓客人開車呢。」
然後佐佐木抱著壯士斷腕的心情坐進了駕駛座，稍微研究了一下後把車開出停車場，在心裡對皇道歉。
之後順利開到了那家西點店，找到了位子把車停好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博達森沒有說看見佐佐木開車的表情他自己還比較緊張。
「皇先生喜歡吃什麼樣的西點嗎？要一起買去給他吧！」博達森顯得有點興高采烈像是出遊的小學生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前輩喜歡吃馬卡龍還有紅茶，他總是說英國的下午茶是好傳統。」
佐佐木有些意外博達森看起來這麼高興，略低著頭回答看著對方回答問題。
「我以為兩位是朋友呢?」
聽到博達森對皇還加稱謂想說自己是不是誤會了，然後站在原地看著四周的點心，因為不是很懂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買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只是一起喝了販賣機咖啡，下一次見面就一起在赤霧市出生入死，不會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啦──啊，他麥當勞一次吃了兩人分。」
博達森很快的選了馬卡龍和一些較甜的西點，之後毫不手軟的把感興趣的點心全都要了一份裝了整整兩個提盒。
然後很順手的推給佐佐木付錢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出生入死?」
佐佐木把東西都拿去結帳，等待其間看著博達森。
「難怪前輩會住院嗎......麥當勞只吃了兩人份啊......?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只？？？」博達森覺得自己對皇還不夠了解，兩盒是不是太少了。
在結帳完成後很理所當然的提著全部的東西，回去開車，雖然還是開的很緊張。
之後開到了一棟高級公寓停入地下停車場，來到管理大廳聯絡了皇之後來到20樓，按了皇他家的門鈴。
【皇 日謠】
沒多久的門被打開，皇看到兩人後笑笑的。
「請進請進，小凜你自己隨便，那你那邊坐一下，我去泡紅茶。」
把兩人請進屋後就跑去廚房了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皇的住所和博達森在東京的家等級感覺差不多，既然可以在家靜養那麼身體上果然沒太大影響吧，正這麼想，門就被打開了。
「打擾了，皇先生。」博達森打招呼，進了客廳。皇的氣色感覺比想像中的還要好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前輩，我來弄就好了，博達森先生是特地來看你的喔，我們還買了很多甜點。」
佐佐木把東西放在客廳坐上，自己走到廚房去把皇給推了出來。
【皇 日謠】
「我泡的紅茶很好喝......」
乖乖地走出來到博達森旁邊。
「你怎麼會來?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來看看你啊，最後一次見到你可是昏在病床上。」博達森把甜點盒子打開，放在桌子上。
「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嘛，這可以寫成一首詩。」
【皇 日謠】
「......我沒有印象了」
皇皺起眉頭苦笑。
「這些看起來很好吃，小凜的話每次都不會買!」
不管當事人聽不聽得見就直接抱怨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有印象就可怕了，那是靈魂出竅。」博達森將一個上面放著馬卡龍的蛋糕推給皇。自己則拿了一個莓果派。
「還有，要把你忘了的東西還給你。」他從包裡拿出布包，交給皇。「道歉之類的事還是自己去說吧，這樣比較好，而且我沒有答應。」拿起附贈的叉子，博達森塞了一口派進嘴裡。
【皇 日謠】
接過後打開來看到自己的手術刀跟耳環。
「我還在想東西到底掉去哪裡了，原來是你撿到的嗎?」
皇順手就把耳環戴上去。
「謝謝你啦，還好沒有丟。」
【佐佐木 凜】
佐佐木托著一壺香味撲鼻的紅茶跟幾個空杯過來放在桌上，然後替兩人都倒了紅茶。
「前輩你的冰箱是空的呢，不是說了要好好吃飯嘛......我現在去買點食材吧」
佐佐木皺著眉頭說著，然後皇把一串鑰匙扔給佐佐木。
【皇 日謠】
「我就不會煮飯嘛，買了也沒用啊。」
皇發出抗議的聲音佐佐木也拿他沒辦法，自己先離開了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博達森嚼著甜點看佐佐木離開，然後轉頭看皇把人從頭掃視一遍。
「耳環是你給我的。還說要我跟幫你跟安藤教授道歉。」
【皇 日謠】
「.....我沒有那個印象耶」
皇把視線從博達森身上移開，開始吃起點心配紅茶。
「大家後來怎麼樣了?」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...雖然那個怎麼看都像是臨死遺言...你記得到哪裡？」博達森扁了下眼睛，也喝起紅茶。
【皇 日謠】
聽到某個關鍵字的時候好像動搖了一下。
接著又若無其事地吃甜點喝茶。
「大概是鐵塔那裡吧?我記得很多人?」
雖然是喝茶配甜點，但紅茶喝的速度意外的快，皇替自己把紅茶加滿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如此模糊？
博達森皺眉，皇最後的狀態的確隨時倒下都不奇怪，那麼想不起來也只有一個理由而已。這其中的原理精神科醫生會比他清楚地多。
「嗯，大家最後都沒事喔。瀧川還因為我把車子給他保養很高興的樣子。」就博達森最後看見的畫面來說，「沒事」的確是物理上的事實。
「我的假期還是泡湯了就是了，哪天再一起去吃好吃的東西吧，這是你說的。麥當勞不算──」
博達森已經開始吃起下一個蛋糕。
【皇 日謠】
「沒事嗎?沒事真是太好了。」
相較於當時在麥當勞快速掃光滿桌食物的樣子，到現在連一個蛋糕都還沒吃完，咬得非常小口然後配很多紅茶，生怕會噎死一樣。
「嗯!還是想在京都吃好吃的?可以去吃和果子喔!過段時間我應該也會去東京吧。」
說話的期間一直看著蛋糕小口吃著，看都不敢看博達森一眼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不錯呢！我預定明天早上才會回去，也想吃壽喜燒！」
博達森把第二個蛋糕吃完，伸手拉過第三個，是布朗尼。
「我知道你不是『沒事』，所以我不會問你現在好不好的。如何的答案都是說謊。」他將布朗尼用叉子切塊。「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，一輩子也沒關係，處理好後好好活下去吧，不要像我一樣，就不適合當精神科醫生了。就算你拿著手術刀，外科也不會讓你輕鬆轉行喔。」他將布朗尼塞進嘴裡。
「還有精靈是什麼！我只不過是金髮而已啦！」最後一句聽起來簡直像在轉移話題。
【皇 日謠】
「我、我不是......我、我......」
覺得眼前開始模糊，感覺好像泡進了水裡。
「對、對不起，對不起、對不起，像我這種人，一開始就不要出生就好了......」
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到蛋糕上，最後雙手蓋住了臉，悶聲哭了起來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...。」博達森嚼著蛋糕的嘴停下來，他冷靜的斜著眼珠思考了一下，吞下嘴裡的東西後，伸手拍拍兩下皇的頭。
「乖乖。」這樣就完成安藤的拜託了。
「你要吃馬卡龍嗎，我有買喔，佐佐木說你很喜歡吃。這樣很好，吃甜的對心情好。」他從盒子裡拿出顏色可愛的小點心。
【皇 日謠】
被拍了頭後停頓了一下，然後放聲大哭。
眼淚像潰堤般不受控制的湧出，然後也不管禮貌甚麼的問題，直接抱緊博達森的手臂，埋著臉嚎啕大哭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博達森沒有什麼反應，繼續用單手拿紅茶來喝，默默等皇哭完。
【皇 日謠】
維持著動作大哭了好一陣子，聲音才逐漸變小，最後大概是哭累了，就這樣睡著了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真是麻煩啊...」博達森露出受不了的表情，在吃了第四塊蛋糕後倒在沙發上開始玩起手機。
那個叫做佐佐木的宛如皇的保母一樣，什麼時候要回來呀？
【佐佐木 凜】
並沒有等多久，大門就被打開了，佐佐木回來了，不過沒有特別買甚麼甚麼東西。
「抱歉，給博達森先生添麻煩的樣子，今天就想吃壽喜燒的話，我帶您去吧?」
佐佐木看著皇的狀況嘆了一口氣。
「弄髒的衣服......是要直接賠您一件，還是幫您洗乾淨?」
佐佐木倒是很冷靜地把皇給拉開讓他往旁邊倒著繼續睡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你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呢。」博達森放下手機笑了。「沒關係啦，我自己看著網友推薦有找好幾家備選餐廳，他這個樣子也不能陪我去吧，以後有機會再說吧！」
「不用了，不過就是懊悔和痛苦沾了上來而已。這可以寫成一首詩呢。」他拉拉被淚水弄濕的衣服，然後站起來。
「我的事情已經做完啦，他就拜託你們了。啊，甜點我可以帶回去嗎？」博達森毫不害臊的說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可以的，博達森先生要是吃得完的話就全部拿走吧，前輩想吃自己應該會去買。」
佐佐木露出淡淡微笑。
「對於安藤教授的計畫的確算是習以為常吧，但前輩的話，我第一次看到，雖然其實只有聽到而已。」
邊說邊把剩下的西點都打包起來，全部給博達森。
「送您到附近的公車站嗎?這次可沒有車可以開了。」
佐佐木偏了頭看著對方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計畫？你是說你第一次看到他哭嗎？」
博達森邊道著謝接下了西點。接受了佐佐木的好意。
皇已經睡著了，放著他好像也沒關係。
【佐佐木 凜】
佐佐木點點頭。
「其實剛剛也不算看到，安藤教授說，前輩他在我面前的話大概會因為我是後輩而逞強，但在安藤教授面前又因為是上司跟長輩不會表現出來，所以......」
用一種"我很抱歉"的表情看著博達森。
「咳!」
似乎有些尷尬的感覺咳了一聲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小小的沉默。
「不，就年紀來說的話我大概也是他的長輩。」博達森歪了歪頭後說。看起來絲毫不在意，表情反而有點冷漠。
「而且我不是能聽他訴說的好對象，事實上他什麼也沒說。他還能夠在乎這種事情的話，看來也不用太擔心他了，真是太好了。這可以寫成一首詩呢。」
博達森的語氣顯得平板。
「關於『發生了什麼事』──安藤先生這麼問過我。我想理論上應該會有助於心理治療，但是因為有點複雜...有可能也只是徒增困擾。如果還是想知道，請安藤先生跟我聯絡，我會再整理好寄給他的。」博達森笑著也給了佐佐木一張名片。
【佐佐木 凜】
接過了名片，佐佐木有些緊張的樣子。
「博達森先生，我說的那些是安藤教授的猜測，由我來說可能沒有把意思表達好，前輩從來沒有表示過甚麼，如果因為我的個人意見讓您感覺不悅的話，請容我道歉。]
說著佐佐木彎下腰鞠躬道歉。
「關於安藤教授跟前輩，您的話我都會代為轉達的，前輩晚點醒來的話，我再請他聯絡您。」
佐佐木就這樣站在原地，看博打森怎麼打算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我沒有生氣呀，只是覺得──很無聊。」博達森帶著笑容說的直接。
「你們如何治療他，他以什麼心情在我肩頭上哭，你們猜測他怎麼想，把你們的猜測和小聰明告訴我的理由──這種事情我一點興趣也沒有。我剛才說過了，我的事已經做完了。」
「你為你的行為和猜測，要他再來彌補我以讓你自己安心的行為我也沒有興趣。不過如果他醒來發現我不見了想要再打電話來我會接的。現在我們可以去公車站了，佐佐木先生。」
博達森用平常的語氣說了一大串，跟內容給人的感覺不同，似乎真的沒有在生氣。
【佐佐木 凜】
「......我知道了，我帶您過去。」
佐佐木不敢再多說些甚麼，而是安靜的帶著博達森到公車站。
【布萊奇‧博達森】
「嗯，謝謝招待，接下來我自己會去旅館的。謝謝你啦！」
博達森向送自己過來的佐佐木揮揮手中的手機，有了這個真的什麼都不怕呢。
「要記得幫皇多買一些馬卡龍喔。再見啦~」
坐上公車，開朗的跟佐佐木道別，博達森看起來完全沒有在意方才的事情。
【佐佐木 凜】
佐佐木被博達森這一說，才想到自己把馬卡龍也都裝進去了。
也只能跟對方揮手道別了。
目送著公車離開，有些煩躁的撥了下瀏海。
「.…..為什麼要讓一個大外行來做這種角色呢?安藤教授......」